赵屿却哪里知道,他用心了的那一包袱礼物,带着他讨好的心思,都白费了,甚至没能到得他要送的人眼前,便被瓜分了个干净。
外面发生的这些事情,兰溪都一无所知,事实上,她也没有心思去关心。她只是一径埋头在那两本仿制的账册中,没日没夜,若非秦妈妈亲自盯着她的饭食,看着她睡觉,只怕她都已经废寝忘食了。眼看着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时间更是不多了,她恨不得立马就能将账册做好。偏生,这却不是能够马虎的活儿,要精细,必然就会费时,她只能强捺住满心的忧切,让自己沉下心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
觉,自然是要睡,否则身体垮了,其他什么都别想。只是一到了时辰,不管是秦妈妈、流烟、枕月还是谁,都必须要来叫醒她,而她只要一醒来,洗漱这些事都是草草了结,除了吃饭的时间,都一直埋首案上,一直到天色再晚,秦妈妈亲自来催,一次、两次、三次…….她才搁笔睡觉,第二日醒来就继续,周而复始,日复一日,转眼间,便到了六月初。
而这一天,长柔得了命,一大早便到了榆树胡同去请了陆詹过来,陆詹便知,该是成了。
果然,进得屋里,兰溪已经搁了笔,正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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