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些心绪不宁,自从听说耿熙吾从嘉兴启程开始就悬吊起的心没有丝毫的回落,反而随着他几日来的音讯全无,而越发惶惶然。她想尽了各种法子,想从父亲那儿,从师父那儿问得他的消息,却总是一无所得,她甚至不惜存了利用长漠的心思,派出了流烟,却没想,仍是无功而返。兰溪当然可以自欺欺人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是她骗不了自己,父亲几日来越发的早出晚归,偶尔得见一面都越发凝重的脸色,让她心中的不安沸腾到了极点,她知道,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这一日,转眼离六月初六已有十日,她再也等不下去,正好赶上陆詹来了府里与兰三老爷闭门密谈,兰溪一早便让人看紧了外书房的动静,一得了消息便赶来将人双双截住,不由分说定要问出个明白。
“四郎……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