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顷刻间,兰溪只对眼前的境况感到无力和有些好笑。不过短短几日,此前对这桩婚事最为支持的母亲骤然倒戈,成了反对最强烈的人,而这一切,都是起源于一个在兰溪看来,实在荒谬无稽的传言。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月前耿熙吾重伤回京说起。那时,耿熙吾受伤晕倒是在镇西侯府门前,而不是靖北侯府,这还可以说是巧合,但之后,他却没有回一墙之隔的靖北侯府养伤,反而是留在了镇西侯府,这就有些引人遐想了。
毕竟放着自己近在咫尺的家不回,反倒留在了伯父家养伤,这怎么都说不过去。但想一想,几年前曾有小道消息说,现任的靖北侯夫人容不下前任生下的嫡长子,平时里如何冷待舍不说,据说还曾下毒暗害过,好在也不知是前任靖北侯夫人泉下有知,保佑着自己的儿子,还是耿四郎命大,竟没能让沈氏如愿。但这继室与原配嫡子之间的心结却是必然已经种下。耿熙吾重伤之下防备着沈氏,不愿回靖北侯府,也是情有可原。何况,镇西侯府中还住着老侯夫人,那可是耿熙吾嫡亲的祖母,他留在那里养伤的算得是名正言顺,无人敢置喙。
可这事情,却也就坏在这上面。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就在耿熙吾在老侯夫人处养伤时,耿老夫人不知是不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