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兰家关系亲近之人,也看出了他对兰溪之心,但耿熙吾对他,却始终君子坦荡。
哪怕是在湖州之时,也并未使过绊子。反倒是他,那时,一见此人,便是醋意滔天,兴许,是在那时,便感到了巨大的威胁,或者是隐藏的自惭形秽吧!
想到此处,傅修耘幽幽苦笑,“时至今日,耿兄待我一如当初,反倒是在下,落了下乘,失了君子之风。”
耿熙吾目光一闪,知道他说的是那回使计将兰溪骗出之事。那事,兰溪虽缄口不言,但耿熙吾却自有得知的渠道。只是,她不愿让他知道,他便当作不知便是。最要紧的便是,他的阿卿是个异常果决的人,她靠自己看清楚了她与面前这个人的不合适,然后便是果断地斩断了他们之间的可能。
只是,这话若是在此时说起,却难免有炫耀之嫌,自然不好,耿熙吾虽自认不是傅修耘口中那样的君子,却也还有起码的风度。
“傅兄何必妄自菲薄,若说君子,耿某不及你之处多矣。但今日既为叙旧,这些便不必多说。耿某这几日忙着狩猎,竟是许久未曾下过棋,难得碰上傅兄这样的对手,可是手痒得很了,还请傅兄千万不要推辞,今日定要与我下个痛快才是。”
一番话说得洒脱至极,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