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兰三太太被逗得又气又笑,伸出食指戳了戳兰溪的脑门,倒是将方才的那一腔愁绪尽数忘了个干净,但却也不妨碍她教女儿,“说实在的,阿卿!我与你父亲琢磨着这事怕是与那沈氏脱不了干系,只是她面上功夫却是做得极好。你日后若是进了门,还是多长点而已心思吧!似你这般漫不经心,日后吃亏还是小,母亲就怕你稀里糊涂的栽在了她手里。如今我可是看出来了,那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四郎能在她手底下活过来,实属不易了。”
兰溪听着这话却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当初漫不经心,险些栽在一个姨娘手里的又是谁啊?近些年,日子过得还算清净,母亲却好似全然忘了她从前的作为一般。她如今怠懒,不过是因着日子安闲,虽有小打小闹,但还不值得她费神算计。但她可不是坐着不动,等着挨打的性子,总之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
只是,面上却是好不谦逊地答道,“是!母亲放心,阿卿一定改,再不这般漫不经心了。只是那靖北侯府被娘说的好似龙潭虎穴,娘真的还忍心将我家去?”说着,便又是一脸可怜兮兮。
“为娘若是果真不让你嫁,只怕你就要真哭了。”兰三太太狠狠瞪她一眼,“你那嫁衣的款式我想着稍早那些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