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是不知的,这料子是前日四爷亲自送来交与奴婢的,说是姑娘若是要到锦绣庄来,便务必将这料子交给你,让姑娘来做嫁衣。”
竟果真是师兄?兰溪起初就有些猜测,不想,还真是耿熙吾。兰溪心中是又暖又甜却又泛着涩。甜暖是因着他这般宠着她,竟为她设想得这般周到。可这涩却也正是因着这周到,按理说,男子的心思不会那般细腻,只能说他自小便不得不将这心思放在细处,但又是为何呢?是为着独自一人,还是因着不得不为了活着,而细细地防备着?
听说这料子竟是耿熙吾送来给兰溪做嫁衣的,这屋里的人个个都欢喜得很,这未来姑爷对姑娘这般上心,这可是好事啊,再好不过的事。
兰溪伸手轻轻抚上那布料,触手如若无物,她不由目光一闪,道,“用这料子做嫁衣,会不会太招摇了?”不管这是不是珠光锦,这料子都太珍贵了,他们这桩亲事本来就因着圣上赐婚和如今坊间那些甚嚣尘上的传言而被全京城的人紧盯着,届时,她若再穿出这么一身嫁衣,太过招摇都还是其次,她更怕会不小心惹来什么祸事。
再来,她发觉师兄的身上,似是还有许多谜团未解,譬如这京城中从未有人讨论过东家的宝银楼,譬如这块皇家也未必有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