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和流烟赶忙张罗,伺候着她起身梳洗。忙活了一阵,才又听得兰溪问道,“父亲呢?”
秦妈妈正为她整理衣裙的手一顿,沉吟了片刻,才道,“姑娘糊涂了?这都快辰时了,老爷自然已是上早朝去了。”
兰溪眨眨眼,“是么?”之后,便是再没了言语。
秦妈妈与流烟对望一眼,本以为姑娘问起老爷,怕是要问昨夜议事的结果,昨夜福寿堂的灯火一夜未熄,今早兰三老爷甚至只是略略梳洗了一番,换了朝服,便急匆匆上朝去了,竟是一夜都未曾合眼。但福寿堂里的消息却是封得极严,秦妈妈尚未打探出来,正不知姑娘若是问起,该如何作答时,她却轻飘飘将话题带开了,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
秦妈妈和流烟心中都觉有些诧异,只是心中却是更添了两分小心不提。
兰三老爷心事重重上了早朝,朝上一直锁着眉宇,沉默不语,好歹,总算将早朝混了过去。
散朝后,靖北侯却走了过来向他打招呼。按理,两人即将结成儿女亲家,互相亲近些本是人之常情,奈何,因着昨日发生的事,靖北侯的态度倒是一般无二,但兰三老爷却总不觉有些尴尬。
两人刚谈了两句,便见得皇帝跟前的常总管匆匆赶来,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