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满朝的人都可以当朕的圣旨是小孩子过家家,说改就能改,说废就能废的?”皇帝果真是怒极了,用力一拍桌面,茶盏都被震得跳起,哐啷了一声。
兰三老爷伏跪在地,脸色惊变,但除了一句“圣上息怒。”竟是再也说不出其他。满心满眼里只是想着,四郎这个孩子也忒犟了些,即便是要退婚,也该从长计议才是,这般直接到圣上跟前来说,不是摆明了让他下不来台么?这下完了,若是圣上这口气下不来,那四郎哪里能讨到好果子吃?好好的一桩喜事,怎么……怎么就成了这般田地?
“圣上息怒。”就在这时,靖北侯的声音徐徐响起,平淡沉稳,从容自若,实在冷静的不像一个面对君王盛怒的臣子,更不像一个儿子闯了大祸的父亲。
兰三老爷转头望去,心中怪异,但看着靖北侯沉冷的双目,满腹的心事,却又倒不出一句。
“圣上,小儿自幼失母,臣又常年在外戍守,缺人管教你是知道的。此番,他这犟驴的脾气也不是说改便能改,圣上何必与他一般见识?”轻飘飘的一句话,也无甚出奇,但皇帝却莫名地气势一颓,就连怒色也敛了个干净。
边上兰三老爷正看得咋舌,百思不得其解时,靖北侯又继续说道,“此事当真有些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