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本就醉心书法,一进了这碑林,便浑然忘我,而流烟却是最不耐烦这些的,从前被秦妈妈压着练字,如今一看这些还是觉得头疼。但看兰溪沉浸其中,一时怕是不会走了,流烟掩唇打了个哈欠,抬头往边上一看,却见长柔一脸的凝重,一双眼沉凝着四处逡巡,流烟直觉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长柔却是给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仍旧一脸戒备,双目紧盯四周。
流烟也不由紧张起来,跟着四处看着,今日本就不是法会,即便是相国寺,也是人烟稀少,何况,这后山碑林本就地处偏僻,她们一路走来竟未见到半个人影,起初还觉得清静,这会儿四处一看,只听得风吹叶响,树梢上残存的枯叶簌簌而落,不见半个人影,但有长柔不同寻常的表现在前,流烟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一只手,悄悄拽紧了长柔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