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紧紧扣住,整个人偎进了他的怀里。耿熙吾僵住了,他的手半抬着,不知该如何办。下一瞬,他突然感觉到胸口衣襟处有些湿意,透过布料,沾染上他的胸口,让他疼的一个瑟缩。她哭了?耿熙吾沉冷的双目中染上两分惊惶,直觉地就要推开她,细细查看。
她却不让,死死环住他,“师兄,你别动。”带着哭音的语气却还骄横得很,“你不知道,我今日怕极了,险些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让我抱抱怎么了?又不会少一块儿肉。”
耿熙吾果真没再动了,僵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回落,落在了她的肩上,轻轻地一拍,再一拍,满满的小心,满满的心疼,满满的安抚,“没事了。阿卿,已经没事了。都怪师兄大意了,害你受惊受苦,你别怪师兄。”只是,这是头一回,他的心沉甸甸着,并未因着她的刻意撒娇耍横而有半分的轻松。
兰溪没再说话,埋在他的胸口,肆意地流着泪,哪怕他胸前的衣襟湿了个彻底,也没有停下的打算。
直到好一会儿,她觉得心里舒服多了,那些污秽的,嫌恶的,都被泪水带走,冲出了体外时,她才终于歇了哭,捉起他的衣袖当成手帕擦了一回眼泪鼻涕,她这才抬起有些红肿地双眼,微噘着嘴道,“都是师兄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