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的嗓音除了冷,更透出刻骨的恨,赵屿毫不怀疑,这一次,她是彻底地恨上了他。
兰溪说罢,便是头也不回地奔进了外边儿深浓的夜色之中。
赵屿如同一道孤寂的影子,默默杵在洞中,直到听到动静,磨磨蹭蹭才敢现身的季飞迟疑地唤他,“爷?”
他才眨眨眼回过神来,“你跟上去,确保她安全地回到寺里。”嗓音低沉,但却有些有气无力。
季飞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领了命,悄悄跟了上去。
赵屿这才懊恼地抱头蹲了下去,今夜过后,她定然恨死了自己。不过……赵屿幽幽苦笑,这样也好,无论是爱也好,恨也罢,至少他这个人在她心里是刻骨的,也算另一种形式的圆满,不是吗?
洞外的天色果然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凭着一股气走出了山洞,这一刻,站在这四野悄寂的密林中,兰溪方才仅凭的那一口气好似用完了一般,她茫然四顾,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走向那儿。
双膝一软,她瘫坐在地上。初冬的夜,四下只听风声,不闻虫鸣鸟叫,她觉得有些冷,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一些,便蹲在那里,像是凝成了一尊雕像,似是没了起身的打算。
突然,两声尖啸在林子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