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松开过,兰溪彻彻底底地安下心来,她嫁的是这个人,如今,他们十指相扣,两心相许,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担心,好害怕的?不过就是一起去面对罢了。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兰溪再也未曾惶然,跨火盆,过马鞍,拜天地,入洞房,好像一切都只是水到渠成,因着心安,人便也安。
被人群簇拥着进了洞房,扶坐在了喜床上。即便有盖头遮眼,但满屋的红还是被映进了眼瞳,热闹喜气的,似是要烧着起来。眼前一亮,遮了半日的盖头被轻轻挑起,她抬起头来,眨眨眼,见到了他,四目相对,竟是那般的熟悉和陌生,全然不一样的彼此,从今往后,他们是真正要一辈子被绑在一处了,以夫妻之名。
“看看,这新娘子啊太美了,咱们六弟都舍不得眨眼了。”边上一个年轻妇人捂嘴笑了起来。
兰溪轻轻一瞥,便红着脸垂下头去。耿家的人兰溪并不很熟,靖北侯府还好,人少,她已勉强心里有数,但镇西侯府的她却除了镇西侯夫人,旁的一概不识。但听这妇人竟是唤耿熙吾六弟,便必然是镇西侯府,排行在耿熙吾之前的那几位爷当中一位的妻室了。
“二弟妹还是嘴上留情,四弟妹是个脸皮薄的,可别刚进门便被你吓着了。”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