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正在一旁,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便听得兰溪语调淡淡道,“你这头发梳得这般繁复,莫不是又要给我戴个几斤的头饰才肯罢休?”
昨日那顶珠冠,可险些没将她的颈子给压断了呢!
“知道夫人不喜繁复,但好歹忍忍,今日可还要进宫谢恩呐!”边上秦妈妈便是出声劝道。
兰溪却是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秦妈妈叫的“夫人”是她呢!
“秦妈妈见多识广,说的正是。”这一声“夫人”却好似极大地取悦了某人,语调虽是淡淡,当中的夸赞却是不言而喻,一边说着,一边已是走到了妆台前,双手一伸,轻压在她双肩之上,俯低身子,目光与她,在妆台上那面将人照得难辨真假虚实的西洋镜中相遇。“何况,夫人这般姿容,若不好好打扮岂不可惜?夫人不用为为夫省钱,缺了什么尽管去买……”
看来某人对于当人夫婿这个新身份正在兴头上自得其乐得很呐,兰溪眉一挑,“若是我不小心搬空了宝银楼也无所谓?”
耿熙吾乐得一笑,“只要你搬得空!”
倒是大方得很呢!兰溪目光一闪,昨日一片混乱,倒是忘了一件事,这厮手中有个宝银楼,能赚钱是好事,但这私房钱只怕是厚厚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