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轻轻一触,瓷沉低哑,让兰溪心弦颤动的嗓音轻轻响在耳畔,“乖!再睡会儿。我去去就来。”
那一句去去就来,便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了。耿熙吾知,兰溪也知,谁也不会当真,但谁都能因着这一点儿美丽,而心头欢喜。
再醒来时,晨光已透过窗纸均匀地铺洒在了室内,兰溪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暴打过一顿般的酸疼,好在,那羞人的一处却再未如同初时那般难言的疼了。被流烟几个扶着进净房,泡了一回秦妈妈特意备着的药浴,兰溪再出来时,便已是神清气爽了。
梳洗打扮好,刚刚用过早点,薛妈妈便似掐着点儿来的一般出现了。
“给夫人请安。”薛妈妈应该与秦妈妈一般年纪,但却苍老了许多,一头发丝已是打了霜白,一丝不苟地盘在头顶,只插了一根素银的簪子,越发显出一张被岁月刻画出痕迹的脸庞苍老消瘦来。
不知为何,兰溪看着这样的薛妈妈,便不由想起前世的董妈妈来。那时,奶娘也是这般,为了她殚精竭虑,早早地便生了华发。
“妈妈可用过早饭了?”但毕竟薛妈妈不是董妈妈,她们日后要常相处,能处成什么样,尚不可知。先要从彼此的性子开始摸索起,不过,礼貌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