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但总算是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不像早前那般火药味浓厚了。
“是啊!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许是老了?或者啊,是见着你爹也老了,这才多了许多感叹。”陆詹笑呵呵应道,然后抬起头,再看耿熙吾时,笑容依旧,但目光却沉静认真了许多,“四郎,方才跟你爹闲谈,他随口说起,他的右腿在十年前受过箭伤,后来伤虽是好了,却也落下了病根儿,下雨天就隐隐发痛,到了冬天,那就是个老寒腿。去年便疼了他一整个冬天,连挪动都懒,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了。我笑他年纪比我轻,在我跟前卖什么老,抬起头来,才瞧见他两鬓都生了白发了。四郎……你父亲,他也老了啊:”
耿熙吾默默垂下眼,沉吟了片刻,再开口时,嗓音平静,却透着两分暗哑,“他来做什么的?”
“我与你父亲也是经年未见,早年时也曾无话不谈过。如今,却也是物是人非了,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交集。他来,自然只能是为了你的事,你也猜到了,不是吗?”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因为不敢相信,明明忽略了那么多年,明明视而不见了那么多年,久到他都已经再不奢望了,他却又好似想起了他这个儿子,迟来的关切,让做儿子的。反倒无所适从。
耿熙吾目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