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出来,转头重新躺回了床上,被子一拉,直到颈下,眼一闭,将一国之君视作无物,只予他一个后脑勺。
真武帝却是没有半分怒气。就这么静静坐在床沿,看着月嫔的背影。好一会儿后,才叹息一声,意味不明地道,“月儿,朕如今想着,或许是该信你的,可是朕又怕……倘若朕信了你,那朕欠你……不!是欠你们母子的,就太多了……”留下这么一句话,真武帝又等了片刻,却见月嫔好似已经睡着了一般,连他的话怕是也没有听见,没有半点儿反应。真武帝又踌躇了片刻,这才站起身来,缓步往外走,背脊似是因着看不见的负重而始终弯曲着,竟显出两分老态来。
而他身后,那张精致华美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本以为已经睡熟了的的月嫔却不知在何时睁开了眼来,那双妙目横波聚水,闪烁着莫名的亮光。
又在床上发了半晌的呆,今日深夜真武帝的突然造访,还有方才那番语焉不详的话,旁人或许不明当中真意,但月嫔却是能猜出一二的。这处处透着的不寻常,自然不可能是凭空而来……想了片刻,月嫔已是了无睡意,“腾”地一下自床上坐起,手往枕下一伸。摸到一个暗格,从中取出一支精致小巧的玉哨,放在唇边轻轻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