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时,蓦然扭头往枕边看去。枕上凹痕犹在,但被褥摸上去沁凉沁凉,不知是在何时走了的。
心中还有些放不下,兰溪扬声喊了一嗓子,“谁在外面?”昨夜不知在何时沉睡了过去,也不知他究竟想开了没有。虽然觉得自家的师兄兼夫君,也不是那么冥顽不灵,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对于某些事,他又是执着得很。
等到候在外间的秦妈妈听得动静,快步进来时,兰溪已是等不及,自己披了外衫,下得床来。一见秦妈妈,便是促声问道,“爷呢?”
秦妈妈一边笑着上前将兰溪的头发从衣领里理出来,一边道,“这个时辰,爷自然是上朝去了。不过临去前倒是特意交代了老奴,让老奴转告夫人一声,让你不要担心。”秦妈妈昨天也隐约瞧出这两位主子之间有些不对劲。明明是高高兴兴一起出的门,回来时却只有夫人独自一人,又是满腹心事的样儿,晚膳都用得不香。将不过动了几口的菜撤下之后,便说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将她们尽数撵了出来,到了夜里,世子爷才回来了。却是淋得一身湿,浑身冷冽地没有人敢靠近。若非枕月的那番话,秦妈妈昨夜只怕就担心得一宿睡不着了。但今日到了时辰还是早早起来,眼见着世子爷轻手轻脚地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