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要强,之前一直强撑着,而如今却已是强弩之末,再也撑不下去了。一垮,便溃不成军。
虽心里明白,但兰溪脸上还是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焦虑,一边快步上前行礼,一边低低唤道,“太后娘娘?”
“是四郎媳妇儿来了?”太后只是闭目假寐,听得声响,睁开眼来,露出一丝笑,朝着兰溪招了招手,“过来坐。”那嗓音却好似被什么蒙住了一般,在喉咙里打转,显得有些含糊。
兰溪心中有数,忙依言上前,坐在了床沿上,手便已被太后一把抓住了。她清咳了一声,这才道,“吓着了吧?但情势所逼,哀家也是没办法。哀家这病已是病老了的,这太医们左一个方子,右一个方子都试过了,不过是这回压了下去,下回发作起来又更厉害了些。圣上是个孝顺的,若他知晓,必然又是会焦心。这国事本就繁重,哀家实在不愿再让他为哀家的身子多操一份心,这才想了个幌子接你入宫。”
即便是个幌子,兰溪又敢说什么?方才在听说太后身子不爽利时,她便已经有了猜测,如今却是更加肯定了。算算日子,太后的喉痈之症怕是严重了,而不惜扯了个幌子将她接进宫来,只怕是她上回进宫时埋下的种子已是发了芽。虽然心中清楚,但兰溪要的是个准话,“臣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