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今日兴致好,莫不是要做新郎官儿了,心里高兴么?”兰溪是长嫂。关心两句实属应当,又是个已婚的妇人,说起这打趣话来也算不得出格。
然而,耿熙凯的动作却是顿了顿,没有应声,又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沈氏更是回过头,狠狠瞪了兰溪一眼。
沈氏的瞪视太过明显,兰溪想当作没有看见也不能,当下一边小心翼翼瞄着沈氏脸色,一边有些惶惶不安地道,“可是我说错什么了吗?”沈氏这脸色憔悴的,再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啊!何况,看耿熙凯的样子,这桩事不管最后如何,这母子二人已是离了心了。虽然亲母子之间哪儿来的隔夜仇,但是这心结已成,哪儿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呢?不过说到底,这也是沈氏自作自受罢了。
她不过说了一句打趣的话,哪里就能说她错了?沈氏心里又气又恨,偏生却都噎在了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直堵得她一颗心直发闷。
边上的耿熙若一直神情清冷地坐在一旁,不说话,像是一道影子。
厅内的气氛登时有些沉凝,可这沉凝却很快便被打破了。
“侯爷。”靖北侯回来了,这是守在厅外的下人问安的声音。
厅内几人很快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沈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