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之后,却是将手里的茶杯“砰”一声放回了手边的矮几上。其实,那茶杯放得算不得重,但不知为何,那一声响,却好似放大了数倍,铿锵敲在众人心间,个个都是心头一跳。
屋内一寂,靖北侯片刻后才慢吞吞道,“六郎这两个媳妇儿刚进门,新婚燕尔的,便先暂且算了吧!”
闻言,沈燕疏也好,赵氏也好,都是一阵失望。
沈氏脸上本就牵强的笑,更是险些挂不住了,“要说新婚燕尔,四郎媳妇儿那时不也正跟四郎好着么?再说了,既然是耿家的媳妇儿,这也是她们的分内之事,可不兴叫苦的。你们说呢?”话问到沈燕疏和赵氏脸上,却是要她们自己表态的意思。
可惜,靖北侯不吃这一套,脸色已是有些不耐烦了,“这四郎就一个媳妇儿,六郎却是两个,你想让哪一个帮你分忧呢?”
沈氏一愕,“侯爷的意思是?”靖北侯的意思,沈氏当然不是不明白,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按她的意思,自然是要选沈燕疏的,可这话要如何明说?
“四郎媳妇儿就一个人,六郎家如何能两个人都来管事?虽说不用分出个大小,但至多只一人来管事,至于谁来,你们先商量好了再说。”靖北侯的语调很轻巧,但意思却再坚决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