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本有些忐忑,自从这世子夫人接管了针线房和厨房已是好些日子了,却是一直都没有动作,今日特意将她寻来,难免让她心头直打鼓。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她束手站在下手,不敢抬头往上看。
却听得兰溪温软的笑声自上方传来,“徐妈妈辛苦,知道你那里正忙着,却又劳你跑这一趟。就别站着了,芳草,快给徐妈妈搬个凳子来。”
徐妈妈连忙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道,“世子夫人快别折煞老奴了,这都是老奴的本分,不敢言苦。”那边,芳草也不含糊,已是搬了个绣墩来,徐妈妈本还待推辞,转念一想,终究还是斜签着身子坐了。
兰溪又闲话了两句,在徐妈妈越发坐立难安的时候,才放缓了音调,进入了主题,“这雨一日接着一日的下,我估摸着今年的冬天怕是要来得比往年早,这冬衣得快些赶制出来才是。”
“夫人多虑了。这京城的冬天年年都一个样,咱们家的冬衣一向都是这个时候开始做的,不紧不慢到了冬月上旬,便也该做得差不离了,无论如何都能赶得上。”语调谦卑得很,但话里的意思却全不是那个意思。
这是在说她不懂呢!兰溪自然听得明白,但面上却是半点儿怒色都没有,反倒笑了开来,“这京城徐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