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靖北侯屈膝行了个礼,一边交代着芳草为靖北侯沏茶,一边走出房去。门合上前,隐约听得屋内靖北侯无奈的叹息,“陆兄,这时常妄动肝火可与身子无益啊!”
“如你这般,喜怒哀乐尽不显,便于人于己有益了?”陆詹的语调充满了嘲讽。
兰溪摇了摇头,一边朝书房走,一边想到,师父对公爹有怨气,而公爹却对师父诸多忍耐,这种种只能说明,当年之事,公爹有愧,或者说,他对故去的婆婆尚有情,不管是什么情,否则他凭什么要对婆婆的师兄一再忍耐?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兰溪虽知,那不是自己能管的,却不只一次,产生好奇。
到了书房一看,果真如同陆詹所言,乱糟糟的一团,要收拾起来,只怕颇费功夫。今日,确是无论如何也收拾不好的。不过,兰溪倒是没有过于烦恼从何处着手,她平生最爱字画,如今,自然也是先从这字帖画轴的开始收起。
陆詹从前在湖州的书房,她也是常去的,自然知道他的一些习惯,这字画从来都是按年份先后,收在箱子里,放得妥帖的。而这当中,他自己所作和旁人所作,又是分了开来的。
所以,兰溪先寻了两个箱子,一边将那些画轴,一一摊开,查看落款,然后再按年份和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