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于南星被长风请了匆匆而至,顾不得寒暄,便已被请至陆詹卧房为他把脉。
片刻之后,于南星悄悄松了一口气,收起搭在陆詹腕上的手,缓缓站起,走至桌边,药童早已将开药方的笔墨纸砚备妥,他一边拿起笔,一边凝神细思。片刻后,察觉到兰溪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略一沉吟后,道,“夫人不必担心,陆先生外感风寒,因着心中郁结难抒,一时间表不出来,所以才看着有些凶险,其实没什么大碍。我给他开一贴发表的方子,再辅以固本,便应无碍了。”
兰溪其实方才见于南星把脉之后的表情,便已心有所感,如今听得这一句,更是彻底放下一颗心来,“如此,便有劳于大夫了。”
“不过……先生这心病,却还得夫人劝着,千万放宽心来,莫要自伤其身啊!”其实,好在这些年,陆詹的身子一直由他精心调养着,否则,以他数年前在青阳时的那身子,今日这场病还真是要命。
话落,他也不再多说,转头专心斟酌起了药方。
兰溪凤目闪了闪,回过头,看着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陆詹,却是幽幽叹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待得将药熬好,刚给陆詹灌下,靖北侯却匆匆赶了过来。兰溪见了微愣,却是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