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兰溪早起,便忙着梳洗打扮。秦妈妈言说,脂粉对腹中的孩子不好,能不用便不用。
好在,兰溪的底子本就好,又有秦妈妈自她有孕后,又特意才为她调制的一款香膏,即便没有脂粉,经了流烟的一双巧手,也是光彩照人。
一时,挽好发,插上珠钗,将熨烫平整,烘暖,以阴干的木樨花隔火烘烤,染上香的衣裙换上,兰溪站在一面全身的西洋镜前,边上秦妈妈已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夫人这几日胃口好了些,就连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是妈妈照顾得好。”兰溪笑眯眯拍了记马屁。
边上一直沉默着的流烟却是屈膝行了个礼道,“夫人,奴婢想与你告个假,今日便不同你一道入宫了。”
兰溪闻言,看了她一眼,眉心轻颦。从前,流烟可是个最喜欢凑热闹的,虽然宫中不比其他地方,但她这些年经了秦妈妈的调教,除了性子跳脱些,也是早就可以独当一面的。进了几回宫,她一直都做得不错,所以,今日兰溪本是见她一直心绪不佳,想着带她进宫散散心的,却不想,流烟却是不愿去。
兰溪皱着眉定定看了她片刻,流烟却只是低垂着头,不吭声,却也没有动作。良久之后,兰溪叹息一声道,“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