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闪后,她只得暂且偃旗息鼓,笑道,“是啊!早就听说四郎媳妇儿是个再乖巧懂事的,我这不是想着与她亲近亲近么?”而后,又转向兰溪,笑问道,“听说你这些日子已是在帮着二嫂管家了?这样也好,不然听说你与四郎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他这冷不丁地请命为兆阳郡主送嫁,你这心里怕也是不好受。手里事多还好,也就没有工夫胡思乱想了。”
兰溪听得心里一乐,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想将耿熙吾为赵璎珞送嫁的事情往他对赵璎珞有心思上引,一个沈燕疏是这样,今日这贤妃也是这样,怎么?便如此见不得他们夫妻恩爱,非要挑拨了才肯甘心么?心里这么想,面上兰溪却是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道,“娘娘严重了。夫君既然拿着朝廷的俸禄,便理所当然该为圣上分忧,而臣妇虽为一介妇人,也深知国为大,家为小的道理,只恨不能身为男儿身,文治武功,报效于国,但也要为夫君打理好家中琐事,略尽绵薄之力,让他无后顾之忧。”
“好!说得好!四郎媳妇儿不只贤惠大度,还胸怀坦荡,堪为我大庆妇人典范。果真是个好的。”兰溪话方落,殿外突然便响起了一串笑声,满殿的人都是一惊,连忙站起,人却已走进殿来,纷纷屈膝行礼,口称“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