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立马让人去接那锦盒,反倒是以一种莫名的目光凝视着兰溪片刻,这才道,“她倒是落得清闲。”而后,又瞥了一眼兰溪,道,“你与她……倒是有缘。”
兰溪低垂着头,并不搭腔,无论如何也讨好不了的人,何需去费那个工夫。
“罢了,你自去吧!”挥了挥手,贤妃总算开恩饶过了兰溪。
兰溪悄悄松了一口气,应一声“是”,便走离了贤妃身边。
晚宴尚未结束,贤妃不喜欢靖北侯世子夫人的传言便已传遍了整个宫城。贤妃对靖北侯府两位六奶奶都是和颜悦色,唯独对那世子夫人脸色一直不好,还从话语间带出了一些来,连掩饰也懒得。偏这齐王却是与靖北侯世子很是要好,世子与世子夫人又是出了名的感情好,这一团乱,怕是不好理呢!
这些传言,兰溪却是半句也未曾听到,就算是听到了,怕是的不会介意。毕竟,她可是半点儿也不介意贤妃娘娘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
宴罢,各家的女眷各自登车离宫。
耿家虽是贤妃亲眷,落在了后边,但也不好待得太晚。贤妃依依不舍,泪光涟涟地拉了耿老夫人的手,亲自将人送到了漱玉宫门外,见着耿家众人皆是上了青帷软轿,这才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