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侯的嗓音因着陷入了那些美好的回忆,低沉中渗进了满满的揉,像是一瓶好酒,通过经年的酝酿,散发出了恒久醉人的幽香。
那些私语从窗缝间,丝丝缕缕飘了出去,落在窗外人的耳里,却变成了锥人的刀,一寸寸割着心,疼痛难当。
耿熙吾并未听话地回青萍居去歇着,而是从书房里出来,将兰溪交代给秦妈妈,人便不见了。
他不回去,兰溪又如何能安心?兰溪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靖北侯书房内室的窗户底下,手握成拳头,堵在嘴上,哭得浑身发颤。
兰溪也听到屋内传出的私语声,心中微酸,可是看他这副模样,心中更是疼得一揪,快步上前,到他身畔,展臂将他密密搂住。既是死生不弃,这个时候,她又岂会让他独自一人?她会陪着他,她与孩子,会一直陪着他。
“母亲,你到底怎么了?”梅园里,一直被禁足的沈氏不知什么时候出了院子,又被人从靖北侯的书房里抬了回来,下人更是请了大夫来。这样的动静自然会惊动不少人,耿熙凯便是其中之一。
耿熙凯自幼饱读诗书,倒是果真读出了一个端方的性子,他是气母亲行事不堪,但却不可能全然不担心。
如今见了这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