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听说他们父子不亲,不想这父子俩怕根本就是前世的仇人吧!否则,这靖北侯也不会到死,也要阻了儿子的前程。
外人的这些议论,兰溪没能听全,但也能猜到个大概。
但她和耿熙吾却不这么想,早前发生的许多事,旁人不知,他们却是心知肚明的。至于新帝,只怕也不是半点儿不知,如今倒是做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君心难测,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真的不介意?这个时候,借由靖北侯的死,从风口浪尖上退下来,未尝不是好事。
何况,早前的事也给耿熙吾提了一个醒。
一门双侯,掌管大庆大半兵权,如今的太后是耿家女,如今的新帝身上也流着耿家的血,耿家,太招眼。正是那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势,彼时,先帝能猜疑他们,那往后呢?新帝又岂会对他们深信不疑?功高震主,便是最大的罪。
耿家,一直都站得太高,高到扎了这江山主人的眼,也是时候,该退一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