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发令道:“来人,扶亚父回会稽。”
应着项羽的命令,从账外走进两位神色冷漠的士卒来到仍跪倒在地向项羽行拜礼的范增两边架起范增便望外走。
在离开大帐之时他环顾左右发现这楚军大帐中的所有人望着他的眼神之中竟皆是含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及视若无睹的冷漠,范增彻底失了心气,即便有两位士卒驾着他的左右手扶起行走依旧无法正起自己已经佝偻了的背部。
他回头望了一眼即将因帷幄落下而不可再见的大帐内部及铁王座上的项羽,脑海之中这五年加入西楚政权的所有场景画面都瞬间闪过,他发现除了失望、悲痛之外竟是已无其他,就连当年项梁说要与自己一同在会稽养老的言语都似乎在玩弄权术。
他一股悲愤和解脱猛地涌上喉腔,任由两边的士卒驾着自己离开,只是疯了似的大笑道:““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哈哈哈~~”
大帐之中项羽闭上双目,心中微微升起一股悔意与寒意夹杂的情绪,但随后便是压下,抬手止住将士谋臣的发言,从铁王座上起身道:“既然今日与那刘邦定下楚河汉界之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