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多恶劣才来偷窥啊!
她放轻了动作,仗着自己现在身形还算灵敏倒也没太紧张,又从地上捞了截短木棍,这才拨开了横在眼前的一根玉米苗。
符音自觉动作已经极轻极缓,谁知就这么轻轻一动,那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像是立马就察觉了,快速往前方跑去。
符音索性一把扒拉开那些挡住视线的幼苗,眼前陡然开阔,原来这块地外面弄了些幻苗故弄玄虚,实则有条能容一人通过的泥巴地,前面那道身影也清晰起来,是个衣着破烂的男人,他一只腿可能受过伤,跑起来的时候有些瘸,不过应该是经常走这条路的,这并不妨碍他离符音的视线越来越远。
符音没有继续追,那个男人匆忙之中回头“看”了她一眼,符音眼尖,注意到他的眼睛附近有几道狰狞的旧伤口,而原本应该有眼珠的地方只剩白茫茫一片。
是个瞎子。
他肯定不是故意“偷窥”的,符音知道在农村像这种室外的厕所基本都属于公共使用,他大概也没想到里边会有人……
不过怎么他走过来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知道有人居然立马就躲起来,他又不知道厕所里边的人是男是女,碰到这种事其实很好解释清楚,跑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