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接上文,老郝红眼没几天,祸事便到了.邻居小子本来身体壮实,百毒不侵,不曾想杀死白毛黄鼠狼之后,忽然发起高烧,没两天便晕迷过去,打针吃药没用,反而脸瘦得塌陷下去,头发更是头顶上白了一圈,像极了那黄鼠狼.老郝父亲看得叹口气,亲手毁了兽夹.邻居没了主意,只好请跳大绳的来试试,没想到,锣鼓一起,邻居小子忽的坐起,咬牙切齿地喊
“还我命来
“
“还我命来
“,顿时众人星散.又是几日后,人彻底疯了,只好锁进柴房.老郝也一直担心会有黄鼠狼索命,向父亲要了点钱便投奔了山西的亲戚,从此认真苦学,熬了十几年,以
“黄狗愁白了日头
“组诗混进了北京,变了个苦愁派二手诗人,靠编书赚了些钱,又是几年无事,便回沈阳,了算是归乡.现在想来,他那句
“不是岁月染尽华发,是天狗
“当真有感而发。老郝这故事只讲得星月无光,酒冷无味,看着已趴在桌上,睡过去的阿晁,一股寒意掠上心头。正要拦下老郝,却晚了,我最不想听到的话已从他嘴里掉了出来,叮叮垱垱,碎了一地。老郝拉着我的手,用他通红的双眼,敲着我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