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旧是利婵的那一夜。大表嫂醒了,还顺手拉开了油绿得发腻的小灯,让我再次面对她灰黄的没有表情的脸。
她半坐起来,头发披下,只是抬眼看着我,不再说话,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大表嫂,刚刚你一直都在说梦话。
“我走回床边,坐下来,定了定心神,和她搭起话来。
“有的是梦话,有的可能不是,利婵,睡不着了吗?
“大表嫂套上了件衣服,起身来到我的床边。
“把你吓着了吧?你一定还奇怪我家的灯泡为什么都漆成这颜色?
“大表嫂似乎能看透我的想法,而她的语调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我睡意全无,开始在灯影下,听她讲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二舅妈上吊死时,大表嫂刚过门搬来不久,她性格直率,粗放,再加上文化程度不高,说话不那么好听,而且又是刚到村里,不认识其它人,大表嫂只好窝在新房里,不怎么出门。二舅妈上吊的那天中午,大表嫂收捨完午饭,在门口等下地干活的大表哥回来。远远的,看见二舅妈和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匆匆地往村外走,边走还边说笑着。大表嫂喊了二舅妈二句,二舅妈似乎没听到,越走越远,方向却是北山。之所以对红衣女人印象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