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大锁撬了下来。当啷之声,在几十年老楼深黑的地下室里久久四荡。
吴澜说到这里,我冷汗已经下来了。在学校以讹传讹的黑灯故事里,白影的出现频率绝对名列前茅。有从学长传承的,也有同学亲历的,较著名的就是白被单对白被单,白被单对大白脸。
故事情节都差多,为吓唬晚自习下课的女同学,好事者披着白被单躲在走廊拐角,见远处有人影走来,藏好身形,听着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近,估计差不多到了拐角处,也不吱声,猛跳了出来。本以为立刻就是一声惨叫,之后是苍惶的奔逃,谁知道,是一片寂静,针头落地之声能闻的死寂。好事者被这寂静震慑,也是许久不敢挪窝,如此良久。好事者忍不住慢慢掀起被单,视线也自从下而上移动,前面没有脚,没有腿,也没有鞋,空无一物。再往上,好事者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狠力的捏揉。半空中,也是一个白床单,裹着个若有若无的人形,飘浮在半空中。这次的惨叫是好事者发出,逃回宿舍当夜就发了高烧,躺了几天才能下床。
白被单对大白脸的故事,与前一个故事几乎相同,区别仅在于掀起被单的那一刻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好事者同样被吓着了,明明有人过来,明明有脚步声,急忙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