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两天就来。三天后,常爷一早儿就来了端门,跟我说“小杰,差不多了,今天夜里留下,把老顾,小毛,小洪喊上。“
故宫的夜晚比其它任何地方都要深邃,象无边际的海,而那些斗拱檐角就是起伏不定的浪。平时,组委会及施工人员都被圈在端门午门中间,其它地方不让进。但那晚,常爷不知从哪弄来了串钥匙,带着我们一路穿行,一直扎到九龙壁前。常爷给了我们一人一盏青铜灯台,古色古香,也不知是哪朝物事儿,分量却是不轻。上面放了个杯口粗的白蜡,点燃了,却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腥臭味。让我们四人站在壁前五步,间隔七步,背对九龙壁,告诉我们,无论一会背后传来什么声音,什么响动,都要象根柱子一样戳着,不要回头看,保护好烛火,不能熄。然后,在我们脚下洒了一些白石粉,说,实在累了就坐在石粉上,万不能出了这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