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的肩膀,很多感激的话反而无从说起,只好问他“还有一只鸽子呢?”“小砂眼昨晚飞出去后,再没回来,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家,没事,它认路的本事是最好的。”但这自我安慰的话怎么听都让人有点心酸。
小砂眼在我们离开林场镇的时候也没有回来,焦二把雪青的尸体埋在了土仑岔口。曹队回到北京后,不知从谁那里找到了一只退役下来的森林黑,送给了焦二,焦二就一直还叫它雪青。林场镇的丁所长第二年如愿退了休,专门安排小蔡来找了一趟我,在一大推土产里有一本他后来搜集到的老县志影印本,里面记载了常祖常炎亭主持建四座开明兽石像的故事,县志还特别提到石像边上有一座石碑,上面阴刻了“混沌界”三个字。
我和曹队把搜救经过汇报给姜队的第二年,湖北省政府就在神农架设立了自然保护区,而土仑那里专门设立了护林队,不再允许任何民间科考队进入。三年后我在一张报纸的角落里看到一条不起眼的新闻,神农架林场镇发现了几座明代石雕像,重修后又矗立在了古盐道上。那几个遇险的大学生每年都会来一趟我家,其中一个毕业后去了社科院,后来成了中国上古神话研究的专家,还有一个留学去了美国,在生态保护研究上卓有成就,这也算是机缘所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