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隐隐浮现出长长的影子。而郭二爷陡然间加快了步子,连续在退的过程中陀螺般地转了几圈,脚下的地面尘土扬起,掩住了他的身形。我顾不得看郭二爷的凌波步法,急忙抬头向空中望去。
蜈蚣风筝在快要坠入梼杌时,又猛的被郭二爷拉起了几米,风筝的身体和两侧的风筒有一半隐入梼杌变得透明,但下面坠着的装有灰粉的塑料袋一定是全部破开,在风筝重新冲出的一瞬那,烟尘在半空炸开,腾空而起。
这样的场景,用文字来描述永远显得苍白无力。那一天在百望山的所有人所看到的是天地间无比巨大壮观的瑰丽画卷,人的渺小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自然原始的神秘让周围的一切仿佛回到了远古洪荒。
漫天散起的灰粉在风的吹动下,形成长长的一股烟尘,但很快就向四方散开,而烟尘之下似乎有种无形的吸引力,烟尘迅速的向下坠去,紧紧的吸附在虚空之上,而那虚空也慢慢的现出了真身。
估计是灰粉中至阳药粉的作用,梼杌的表面开始浮出一层薄薄的水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七彩的光茫,并逐步的扩散,仅仅被光茫覆盖的部分,目测上看就是个数百米长,几十米高的庞然大物,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果冻,蜈蚣风筝和它相比,就像条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