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宛如无边黑暗里的一叶小舟。那一天,月藏浓云,偶有光亮,夜鸟之声不绝,令人心生寒意。
曹队确是穿得少了,跑到调度室,要了一茶缸热水,在车里捧着,再不敢出去。“老常,你说,为什么这回晚点的末班车改成从香山去动物园了?”曹队看来只有通过聊天才能暂时忘掉寒意。
“钟大姐有没有说这回晚点是发生在哪段路?以她的精细劲儿,肯定有所发现”我还是不想告诉曹队我的推断,必竟没有任何的证据,而获得证据的唯一办法就是等待,这恰恰又是曹队现在所缺乏的。
“嗨,都不用钟大姐总结,全车队的司机现在都知道了,问题出在从万安公墓到瑞王坟那一段,不是车熄火,就是水箱开锅,即使什么毛病没出,也要晚到十几分钟,车队末班车已经没女售票员敢上车了。你看,男售票员都安排了两个,就为了壮胆。老常,你上回说什么百贯道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离发车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简单给曹队讲了讲百贯道的来龙去脉。
百贯道行事,最讲究的就是做局,一个局就如同一出戏,有写本子的,有做布景的,有主角,有配角,还有群众演员,当然每个局后面都有个导演。如果一出戏刚开场,就被观众猜出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