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一见面,根本容不得我开口询问,高主编已经滔滔不绝从原来在部里的悠闲日子,到现在整天为发工资东躲西藏,从以前向各省一级单位摊派发行,到现在上门去看人家脸色求点订阅,从原来逢年过节全是来送礼拉关系,到现在门可罗雀,成天连凑桌麻将的人的不够,前因后果,世态炎凉,满腹委屈,细细的给我讲了一遍。
我心想,要这么聊下去,可能没三两天功夫到不了正题。只有把他的思路引入我的节奏,才能问出点什么,不过,在我看来,高主编真是抱着金饭碗要饭吃,还是个观念没转换好的问题。不如学学禅宗的路子,来个当头棒喝,若高主编听不进去,我也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我打断了高主编的唠叨,问他:“老高,你还有几年退休?”高主编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问的这样直接,疑惑的答了句:“还有四五年吧。”我把凳子拉到他身边,故作神秘的说道:“老高,你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其实杂志社的金字招牌还在,四五年足够翻身。”
高主编一听这话,立刻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老高,这两年,很多老杂志把自己的刊号租出去,让外面的文化公司操作,改头换面出了很多市场化的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