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慢慢站起身,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也算你老主顾了,我是真想买两件儿东西,你放心,和别人多的我也不会说。”
山东汉子明显是思想斗争了半天,咬了咬牙,下了决心,从身后的蛇皮袋中拿出个报纸包的小包,飞快打开,是个尺把长的黄铜镇纸,看做工簪刻颇有些古意,也还算精致,应是件不错的东西。
冯不过想想也是,山东人毕竟干得是见不得人的买卖,人家对你手上东西的来路,数量都门儿清,还是坦白一点的好。
廖焕生也不去接那把镇纸,从兜里摸出五百块钱,递给山东汉子,“就带了这么多,你看行不行?”
山东汉子接过钱,数也不数直接揣进兜里,把镇纸重新用报纸包了,递给了廖焕生。廖焕生谢了两句,夹着东西走了。两个山东汉子看他走了,东西也不卖了,破褥子一卷,怱怱地离开了市场。
冯不过心想,这人买东西砍价的本事真是不得了,先把底探清了,既不吓唬,也不威胁,还让卖家乖乖地便宜出手。但这一定是买通了山东人的同伙,否则,如何能判断出来那些人手里都有什么东西?人心思缜密若此,可就不是一般人了。
冯不过有心和廖焕生交个朋友,就远远地跟了上去,想找个机会搭个讪,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