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满天。一度老蔡认为是自己做了个噩梦,并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可他看到床上放的信封,而且是熟悉的厂里的专用信封,他知道那不是梦。
这个信封不但皱,而且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潮气和霉味,很显然,这封信方厨子早就写好了,一直揣在身上多年,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老蔡不敢耽误,第二天一早到厂里请了个假,座上长途车就去了阆中。
那会儿,从重庆座车到阆中,路上要颠簸十个多小时,老蔡倒了阆中,天已经黑了,只好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找人打听金蟾寺的所在。一问才知道,几年前金蟾寺就已经让红卫兵小将们一把火烧了,现在半山上只剩了一堆瓦砾。
老蔡忙翻出信封,仔细辨认了一下,又向路人一路打听,在老街尽头的一个破旧的小院停了下来。敲了敲院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背有些微驼的老人,但和镇上的农民没有多大区别,并不像个僧人,老蔡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门。
老蔡开口刚问了一句老人可是了尘师傅,那老人看到了老蔡手里的信封,问了句,你是春江厂的,送给我的信?老蔡点了点头,那老人也不再说话,一把拿过信封,把老蔡推出了院门,告诉老蔡,赶快回去吧,不要再进那个防空洞,只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