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通红的双眼,问到。
“京剧最讲究的就是师承辈分,那真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怎么会半途改行当呢?况且,胡安北六十年代就成了名,又怎么会五十多岁,快六十的年纪改换师门?这理由说不通。”小雷摇了摇头,但这一下李永水的兴致被一下吊了起来,手指不停在桌子上敲着。
“李老爷子,常六爷说,胡安北文革期间唱过样板戏,但因为一个唱腔的处理,被打成了走资派,关了十年的牛棚,再没有戏唱。那一段日子对一个戏剧艺术家来说,是最悲惨的,而且你还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儿?苦闷消沉让胡安北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等平反的时候,他的嗓子已经坏了,后来得了喉癌,做了手术,连说话都困难,怎么可能重返舞台,还改唱了青衣呢?”
“有这样的事儿?那真是太奇怪了?快说快说,胡安北是怎么又能唱戏的?”李永水这会儿已经完全忘了喝酒,像个小孩子一般,紧紧缠着小雷问。
(虫之无足,蛇能屈曲,蛭能掬蹙,蜗牛能蓄缩。小人所以见其机,由是得其师,可以坐致万里而不驰。是故足行者有所不达,翼飞者有所不至,目视者有所不见,耳听者有所不闻。夫何故?彼知形而不知神,此知神而不知形。以形用神则亡,以神用形则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