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饭馆的门窗都被曾厨子遮挡了起来,照明只是头顶的一盏昏黄小灯,这卷图纸有十几页,都是用钢笔规整的描画出来的,四周还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小字和公式。大江对图纸不在行,但依稀也能辨认出那张是底盘,那张是车壳,那张又是仪表盘。小雷抬眼望着李永水,问了一句:“李叔儿,伍文翰的故事完了吗?”
“完了?如果这就完了,怎么能叫酒神的故事呢?”李永水也不顾正看图纸的大江和小雷,给自己又倒上一杯,和杜子辉碰了下杯,一饮而尽,继续讲了起来。
七十年代初时,李永水落实了政策,汽车三厂也恢复了生产,李永水回了厂子。但这些年的下放生活,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看见酒,他都会想办法买回来,存起来。逢年过节的时候,自己会喝上两盅,但桌上会摆上三个杯子,哪怕那两个杯子从来没人动过。
七一年秋天的时候,李永水住进了现在住的四合院,那时他已经听说了附近住户家里经常丢酒的事。但一个阴云密布的夜晚,李永水被家里奇怪的声音惊醒。他猛地发现自家的窗台前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猛地看上去,可能很难能划进人的范围。它披着长长的棕红色的毛发,连脸颊上也红发遍布,他虽然套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