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发之外,它的形状像是被拍扁了一般,比常人的薄很多,又要大上一圈。好像是一个布满锈迹的铲子,特别是上面的指甲,又黑又长,是平常人的两倍大,在深黑的夜色里反射着淡蓝色的光芒。
总之,面前的伍文翰让杜子辉觉得非常的陌生,这种陌生并不来自于长久的未曾相见的疏离感,而是一种来自于骨子里的,两个不同物种之间的不信任感。杜子辉并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怎样产生的,但他能感觉到伍文翰的身体里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也许这些问题与他消失的这一年的时间有关。
杜子辉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伍文翰的手腕,对他说道:“文翰,你病得很厉害,你不能走,我们明天得去看病。”
伍文翰转过脸来,他满脸的毛发比以前更密更长,几乎将双眼完全遮挡起来,看不出什么神色,但他的喉咙里发出不断的呼呼声,既像是动物发怒前的示威,又像是一个古稀老人在喉管深处反复说着“不,不。”
杜子辉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自己的手臂传导而来,对伍文翰而言仅仅是一个挣脱的动作,但对杜子辉则像是被重锤敲在手腕上,杜子辉几乎是横着平飞出去,重重的摔在院中的青砖地上。一股寒意从头到脚灌了下来,杜子辉感觉面前的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