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曲牌,日子变得忙碌而紧张。但彭玉书还是注意到,胡安北手术后完全说不了话,但依旧每天天不亮就跑到景山去,这没法练嗓了,他还景山干什么?彭玉书怕胡安北心里难受,也不好去问,但看他精神很好,似乎已经从再次失去声音的痛苦里走出来,便把这事放在了一边儿。
听到这里,我心里更加诧异,胡安北这手术应该就是去年年初的事,虽然对医学不算明白,但我也知道,人声道的创伤,不同于身体其他器官,属于无法恢复的。喉癌手术,胡安北的喉结和部分声道被切除,不借助一些辅助的机器,是根本无法发声的,可仅仅过了一年多,胡安北现在又可以和我们正常的对话交流,他是如何做到的呢?这真是个天大的奇闻。
彭玉书看到了我诧异的神色,怕我不信,笑了笑说到:“胡安北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我都习惯了,现在觉得他身上发生什么神奇的事都很正常。他重新开口说话,我也是去年秋天才发现的,大概是九十月份吧,我在家接了个电话,电话那边一开始没有声音,我喂了两声之后,才从听筒里隐隐约约听到有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这个声音很低沉,沙哑,但非常陌生,我一时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但我可以确定这个人我应该不认识。”
“电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