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安北这一段的讲述轻描淡写,甚至还不如彭玉书这个旁观者讲述得令人心潮起伏,但我却能感觉到他不连贯的话语中,既有恨天不公的惆怅,也有业不竟成的不甘。但我那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毛病又犯了,忍不住问了一句:“老胡,你真的觉得靠腹语发声的方法,能让你重返舞台吗?且不说腹语发声的音色和你从前的完全不同,你之前的练功恐怕无用武之地,更重要的是腹腔隔膜共鸣,和声带共鸣完全不同,更难以控制,而且气息震动不可能太长,也不能转音,也不能发出高音,我从未听说过用腹语能够唱歌的,别说唱完整的一出戏了,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胡安北并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从沙发里缓缓站起身,慢慢踱到了窗前,望着黑黝黝的夜色,身体前倾,用双手撑住窗台,似乎想穿透无尽的黑夜一般。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显得坚定而有力。
“常先生,您说得不错,我刚刚动完手术时,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可能再开口说话,包括我的主治大夫,但腹语的练习已经给了我一次惊喜,不然我们今天也无法面对面的交流,谁能保证它不会给我另一次惊喜呢?当你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时候,反而是你最轻松的时候,你只有选择一路前行,不是吗?”
胡安北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