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联系上家属,是石家庄的,估计这两天会赶过来办后事吧,死者的尸体现在还在附近医院的冷库里。
我递了根烟给吴警官,喝了口他的茶,又问他:“吴警官,我也是这片儿的老住户,经常从那个工地边儿走,我感觉那个施工单位做得还是挺规范的,围挡和马路牙子至少有一米的距离,门口有警示标志,司机从工地里开车出来,要看左侧的车辆,应该不会看不到有人穿马路吧?而且我记得那个出车的口子上,施工单位一直安排了一个老大爷拿了个红旗在指挥嘛,没行人时卡车才能开出来,难道出事那天那个大爷没在?”
吴警官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把烟点上,慢慢地说道:“老常同志,您就叫我小吴吧,算起来,曹成勇是我师哥,他安排的事儿,您放心我不会有一点儿隐瞒。您看了勘察报告就会明白,卡车根本没踩刹车,是撞到人以后司机有了感觉,才踩的,所以把死者拖行了二十多米远,从死者腰部以下,完全压烂了,救都不用救,当场死亡。您说的那个指挥车辆的老头,我们也去了解了,虽然已经六十多了,但身体挺硬实,眼神儿耳朵,腿脚都没问题,出事那天他拿着小旗就在现场,可他也没看到死者是从哪冒出来的。”
吴警官偏过身子,往我这边的沙发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