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还时不时散落着从山上滚落的大大小小的碎石。每一次错车时,总觉得有半拉轮胎露到了公路外面,心里捏了一把汗。开车的小段比我好不了多少,自从上了这山路就没再开口说话,瞪着眼睛死死盯着路面,目光一刻也不敢挪开。
就这样开了半小时,才攀上了山脊,公路变得平缓,周围也开始偶尔出现些小树。小段终于喘了口气,对我说道:“常叔,早知道这条路是这走法,还不如多绕几十公里走国道。”
我朝他点点头:“小段,我印象里那条国道是九四年才通车的。那之前,就这一条路。以前去成家岭的运煤车都得走这里,不知有多少车摔到了悬崖底下。所以戴矿长之前说的,成家岭人过去经常一年都不会下山一次,看来是真事儿。”这么封闭的地方,出了什么惊天的大事,估计外面的人也不知道。
不到一百公里路,我们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县城。广灵自古就是边塞,接近县城的地方,马路两侧经常能看到石头堆砌的敌楼残骸,破败不堪,向我们讲述着几百年前的刀光剑影。小段在电大刚刚进修了个历史学文凭,指着路边的残垣断壁给我讲了一番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
广灵这地方春秋时有个代国,后来为赵国所灭,但代国覆灭之时,赵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