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成家岭矿场时,已是十一点多,但矿办的小楼依旧灯火通明。曹队显然是刚刚开完会,倚在沙发上打着盹,我见他睡了,准备关上门离开,他却像被针扎了一样,从沙发上弹起,瞪着迷离的大眼,一把拽住了我。
“老常,哪去?我把矿区都封锁了,现在任何人都不能在外面晃悠。”
我回过身,把齐馆长介绍给他,曹队热情地和他握了握手,“齐馆长,您给我们的工作已经帮了不少忙,又跑来和我们共患难,我都不知道怎么谢您了。”曹队马上给小段下了任务,把齐馆长安顿好,明天一早我们再开碰头会。
送走齐馆长曹队拉着我在会议桌旁坐下,苦着脸说道:“老常,我和队上的人刚刚仔细筛了一遍,估计已经不存在和死亡矿工没接触的人了,我们里面封不封闭没意义,关键是里面的人和外面不能再有接触。现在矿上员工连同镇上的居民一共八百八十九人,我们和省刑侦大队的人共有二十九人,好在只有一条公路通道外面,两头我都安排人设了卡子。”
“总部那边怎么说?”我递给曹队一支烟,我们俩闷头抽起来。
“总部那边我已经汇报过,防疫办的人明天会赶过来,一个专家小组,带一部分设备和药品进来,大批的人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