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二是,并非整条隧洞内的煤层都变成了这样,大约间隔上十几米,就有两三米中空的地带,但并没有什么规律,显然是自然形成的。
三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内部结构,一路上隔个十米左右,就会有几根拇指粗细的钢筋作为巷道的支撑,钢筋的顶部底部都有木座相连。
爬在前面的孙平趁着我们短暂原地休息的功夫,大声对我喊了一句,“老常,你看两边有些钢筋做的支撑,看上面的锈迹,应该有好几年了,绝不是短期临时开凿的。”
我和孙平之间也就是十几米的距离,中间更没有什么阻隔,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说话的声音非常的遥远,似乎像隔了上百米的距离,甚至很多字都没有听清,但看他嘴巴的开合倒是清楚。
这一次来成家岭矿,和孙平的接触不多,但印象里他是个说话中气十足的汉子,怎么会此时的声音如此软弱无力?不对,不应该是他声音本身的问题,而是声音传播的问题。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声音变成了液体,而周围那些带着中空的煤层,则像是一块巨大的海绵,正慢慢地把水分吸走,而声音也不再是直线的传播,如波浪般围着煤层起起伏伏,以至于传到我这里的声音已经变得微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