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队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扯着嗓门喊出来的,而他努力要盖住的似乎是某种发动机转动时的轰鸣。
“曹队,少来这些虚的,快说,有什么怪事了?没大事你非要在发动机旁边给我打电话?”我骂了曹队一句。
“嘿嘿,不就是想关心一下您老吗?我估摸着你一直在小院里蹲着,肯定烦得慌,来海南散散心如何?”
海南?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坐在对面的焕生却放下了手里的书,冲我比划着什么,好像是准备和曹队说两句。
我把电话递给了他,焕生咧着嘴,按下免提键,冲电话吼了起来,“曹队,我是焕生啊,有好事儿从来不惦记我,麻烦事儿我一次没躲开。老常说了,他还没好利落,估摸要落下病根儿,全是你害的,要去海南也行,得我帮着推轮椅,把我的机票一块儿订了吧?”
电话那边,曹队干笑了两声,那个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似乎他正在机场里。
“焕生啊,你还不知道我们这儿,你都大教授了,出去做个台,机票钱就出来了,还好意思在我这清水衙门咬一口?等会儿,焕生,我记得你好像是大学教物理的?”
“是啊,但我三个月前已经从学校病退了,怎么着,在校老师你那可以报销机票?我可以找学